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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是什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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█ 陳璿丞醫師
看了導演 Richard Linklater 的boyhood，是說花了十二年，從六歲拍到大學，每年暑假都要找Ethan Hawke和這個小童星，拍上幾段，真是很浩大的工程啊。不過有了《before sunrise》等三段式的拍攝，我想導演就是擅長拍這種關於時間的多變，在不長的人生裡頭，無論是before sunrise的愛情變化，或是這部，十二年由小男孩變大人，父子之間情緒的變化。Ethan Hawke，無論是在Before sunrise, before sunset和before midnight裡頭，甚至是這一部，都是追著他人生的成長、人生的改變去拍攝的。
我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，尤於是自己正要往父親這條路上邁開步伐的時刻，這電影似乎是一種預告，父親要怎麼當？
父親有什麼可以教給小孩的？電影裡演父親的Ethan Hawke因為離婚，其實錯過他小孩很多的重要時刻。他把一方面要追求自己人生的目標和自己人生的關卡過不去的時候，而小孩又正在長大著，需要他這父親存 在時，這片沒有著墨太多身為父親的懊悔，反倒是因為少許的時間，看得出來他格外珍惜。身為父親，他知道自己不是萬能的，也沒有在小孩面前裡裝堅強，他甚至 讓他的孩子們自己，身為父親的不足。但一個父親能給予孩子的，就是人生路比小孩早一點。給予很多人生的建議，讓小孩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。
或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，當Manson 進入叛逆期時，染髮、穿耳洞，喜歡攝影不想去上課。看到Manson 在青春期陷入自我認同的迷惘之中，不知道長大的自己，要如何和過去說再見、要怎麼樣去面對自己要來臨的大人生活。身為父親的Ethan Hawke，沒有任何批判和說教。因為身為父親的他，沒有覺得自己比小孩優秀，自己也是loser一尾。片中可以看到他身為假日父親，對他來說，去好好把 握和小孩相處的時間，與其說教，不如說自己在相同年紀時，做了什麼事情。給予他們尊重和選擇，因為沒有朝夕相處，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做法。
有一幕是Manson 十五歲時，Ethan Hawke給他一個自己錄的CD，是披頭四成員解散之後，四個人出專輯的精選。而這也是現實裡頭，Ethan Hawke真的給他女兒的歌，無論是否可信，但他在這篇文章是這樣寫的： 披頭四成名時才25歲而已，怎麼寫出這麼多動人的歌？因為他們經歷過人生太多的痛。他挑的這些歌就是這些男孩們變成大人之後，所遭遇的事情，把他們寫成 歌：結婚、當爸爸、離婚、對於靈魂的渴求、物質生活成功之後的空虛，愛的出現和消逝。Ethan 說這是一個父親能做的，就是透過這些歌，告訴兒子，嘿，好像人生等著你前頭的有更多的苦難，但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甜頭。
Beatles的成員，每個人的很紅，每個人的人生從年少到老，都被攤在陽光下，而他們的每首歌背後的故事都可以很清楚的查到。他們的歌，就是 boyhood 的興亡史。無論是Paul 和John的友情，看似如此無堅不摧，結婚的喜悅、離婚的苦，寫個小孩的Hey Jude, Good night。Lennon死去之後的惋惜。這張Beatles: The Black Album，或許就真的是Ethan Hawke自己現實人生的感想，在四十歲過後，在看了Beatles成員每個人的故事。或是在導演刻意寫下時間對於人生的函數。在時間之前，人是如此的渺 小啊……
父親給Manson的CD，是在一場公路旅行的車上，放了這張CD。
Love cannot last forever, 人生其實也是，沒有什麼forever 的吧。
至少我們有Beatles的故事和歌告訴我們，前方的人生有什麼在等著。雖然，不是那麼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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